年过花甲,没有了年轻的潇洒。沉淀下来的一份优雅,时常酒醉情浓,夜不能寐。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军营。那里啊,有我青春的岁月,那里有我最美的年华,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习文练武,滚打摸爬,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思念,宛如最美的云霞。思也无边,念也无涯。
那是沈阳北部的一个小小的山头,住着一群年轻的男子汉,用虔诚的热情,守护着一方的繁华。风里来雨里去,站岗放哨,生龙活虎。一腔热血,营区里挥洒。
那时的日子很苦,高粱米白菜汤,滋养着人生的成长。苦中有乐,乐中有情。一千多个日夜,在这个董三家子的村庄山上,演绎着酸甜苦辣。
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先后去了瓦房店海城野外驻训。很多的时候,都是夜间进行训练。当我第一年训练时,由于水土不服,得了皮肤病。疼痛瘙痒的滋味,令人彻夜难眠,辗转反复。在排长汤宏志的鼓励和支持下,克服了许多困难,完成了一年一度的驻训和大连营城子靶场打靶任务。次年当上班长后,由于新来的排长陈国森,住在我们班里。他是广东人,内务叠的不太好,总是影响班里的内务评比。而且由于连队伙食不好,他就堂而皇之的在班里,自己煮方便面吃,大家意见很大。
他感觉出来了班里的不友善,就对我的工作,横挑鼻子竖挑眼。排务会上,总是在批评雷达班。
和他吵了几架后,他汇报到了连里。连长汤宏志告诉我,自己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把全班团结好,工作干上去。
后来,陈国森和排里的另一个班长,发生了冲突,在连里的阵地上被打后,调离了我连。后来听说转业后,分到了江门市公安局,因病早逝多年了,很是遗憾。
当兵的第三年,由于和指导员王翔,发生了小冲突。在推荐去考军校,去文化补习班学习时,他没有同意我去。当时我还蒙在鼓里,后来才知道,营党委对指导员说,一连只要有一个名额,就必须是雷达班长朱军的。一是带领全班优秀的完成了训练打靶任务,二是全团同行手班长比武获得了第一。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离开连队四个月,来到了沈阳矿务局二井煤矿高中,进行文化课补习。
当兵来的时候,就准备考军校。现在离军校的大门,又近了一步。
军考结束后,记得大约是八五年,八月份的一天早上。我正带领雷达班在清扫下山的道路。
副指导员荀惠昌在连部二楼喊我,快来接电话,干部股的,你考上军校了。我扔掉扫把,立即向连部跑去。电话是郝干事打来的,他让我去团里一趟,有事情要说。
我和指导员请完假后,在战友们的祝福声中,借了一台自行车来到了团部干部股。郝干事对我说,你的考分不够,但是你担任班长一年半了,加了一些分,反到超出录取线一部分。
由于部队整编,你报的军事干部院校,毕业后按照志愿兵待遇,中专文凭,学制两年。
也就是说,按照新的规定,毕业后服役最少八年,最多十五年。
郝干事问我军校去不去?
我是农村兵,上军校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没有犹豫,告诉郝干事说去。
回返连队的途中,五味杂陈。真有点洛阳三月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的感觉。
回到连队后,战友刘延春和李岩多次来我班劝我,一个你毕业志愿兵待遇的学校,念他干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回家干点什么不好?
左思右想,学习两年,再回到这山头上,日复一日过着单调枯燥的日子。想想也是的。父母年龄已大,身体不好。几经思考,三天以后,还是去干部股,撤回了上学的申请。
部队整编结束后,我回到了家乡。东奔西走,起早贪黑。打拼着东山再起的梦想。
只是每到八一的时候,总有缕缕的牵挂,浮现在脑海里。
那里的山是否依旧翠绿?
那里的河是否依然流淌?
那亲手栽下的白杨
是否啊
记得我们辛勤的付出?
记得我们的青葱岁月?
岁月的流逝,淡忘了许多的故事。只是军营里的一草一木,时常走进梦中。
那凌厉激扬的军哨声
那一二三四的口号声
总是响彻在耳边,令人为之一振,精神抖擞。似曾回到了青春年少。
我的军营,我的战友,我的点点滴滴的感慨,串成美丽的诗行。
晶莹剔透,福运绵长
2025.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