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车·开车(散文)

萧云鹤 22小时前 1

提起开车的事儿,还要从50多年前说起。那是1969年春天,我刚刚参军入伍,部队在选派一些新兵去学开汽车的时候,曾经想安排我去,而且是学习开小车。那时的所谓小车就是212北京篷布吉普,一个师级单位只配备两台,供师首长用的。那时候当个小车司机,不仅是个令人羡慕的技术兵种,而且给师首长开车,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由于我在新兵训练结束后不久,便被调到了政治部宣传科报道组做战士报道员,宣传科自然不会同意我去学开汽车,因为在他们看来那样属于大材小用了。所以,当我知道这件事时,选派学车的人员已经已经进了汽车训练队了。之后的几十年里,再也没有产生过学开汽车的念想。

1997年12月,我赴美国考察时了解到,美国有2.4亿人口,汽车就有近2亿辆,每户都有车,有的家庭有好几辆车。那时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们的家庭也能拥有小汽车呢?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回国后仅五六年的时间,也就是进入本世纪不久,我们的家庭汽车拥有量便很快多了起来。先是我熟悉的一些有条件的朋友拥有了私家车,接着,我的同事也开始学车购车。特别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甚至比自己年龄还大的人也学开车了,这时,我的心动了,2003年8月,我毅然决定学车。当时这样做的理由有三:一是当今的时代已进入汽车时代,如果连车都不会开,便说明已经落伍于时代了。二是自己这样的年龄,还是可以学的,学会后还是可以开个10年20年的。三是自己的经济条件虽不算太宽裕,但是,如安排得当,购置一辆低档次小排量的家庭用车的能力还是有的。于是,便于2003年8月28日在大连陆校驾校报名学车,我是与大连日报副刊编辑肖正一起报的名,因我们都是记者,学校还给我们每个人优惠了几百元钱的报名费。经过了一个月多一点时间的驾驶理论、实际操作的学习和训练,到9月30日,我们这个班的20多名学员,除一位考试不合格外,其余的均一次通过。我原以为自己不太适合开车,可当进入实际操练时,我信心大增,原因是我操作的方向感很强,动作协调也比较好,在我们那个班的学员中,我的年龄最大,可于德忠教练却认为我学得很快很好。9月30日上午考试通过后,我们班学员集资请于老师吃了一顿饭,意义有三点:一是表示对教练老师的感谢。二是是大家为自己学习掌握了一门新的生活生存技艺而庆贺。三是庆祝到来的国庆节。

与我们同时学开车的还有一个老年班,大约有10来位老人,他们的年龄在65至70岁,我们在同一个考场考试。大连电视台和报社等新闻媒体还在现场对他们进行了采访和报道。后来才知道,这些人是在相关部门放宽了人们学车年龄限制,允许不满70周岁的老年人驾车的新规定实行以后的第一批,因此,他们的学车行为,属于始开先河,倍受社会关注。我还同其中的几位老同志交谈过,他们的那种惬意感自豪感幸福感溢于言表。我当时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因为他们真的赶上了好时代好时机。他们的行为,使我更加感到自己学车学对了。

驾驶证拿到以后,就一直想着有一辆车开。可这购车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就我自己和家庭来说,面临着这样三个问题:一是资金问题。如果我是一个年薪十几万或几十万的企业家,如果我是一个挣了大钱的个体户,如果我炒股或买彩票中了几十万或几百万大奖……那么别说买一辆家庭用车,就是买个奥迪、宝马、奔驰或是更好一点的车,可能都不会费什么思量。可惜的是我只是一个政府机关公务人员,而且那时我已当了调研员。这里应该顺便说一句,我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管过什么钱物,且不说我的政治觉悟思想素质党性原则道德水准允不允许我去贪去占,就是想贪想占都没有什么机会和条件来让我的“阴谋”得逞。但是,合理合法的收入还是有一点的,这就是我在一个效益较好的单位做了一个时期的领导,合理合法的工资和奖金还是积攒到了可供买一辆十万左右的家庭用车的款项了。二是影响问题。人们凡事都要考虑到各种影响。一个公务员买台家用轿车会不会被人说成穷烧包?会不会被人质疑是贪污受贿?会不会被人讥讽为赶时髦?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都会有的。但是,如果过分顾及那些东西,就什么都不能做了。三汽车进家庭,是当今社会的大趋势。必须顺应历史潮流。家庭商量的结果,还是要买一台,于是,2004年10月20日,一辆价值11万元的海南马自达福美来手动挡银灰色三箱家用轿车便开回了家。

汽车进了家,增强了生活的自信心,感受到国家改革开放的成果,惠及到了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也推进了生活方式的改变,有了车,可以安排一些譬如近途自驾游活动。我还曾十几次自驾车回吉林农村老家与亲人团聚。学车开车,也有一种年轻了的感觉。而且开车还真的有很多好处,譬如,可以锻炼人的毅力和耐力,可以锻炼人的分析力和判断力,可以锻炼人的智慧和灵活力,也可以锻炼人的果断和处置力。还有个说一句的是,我自驾车的10年时间里,既没有什么任何大的违章行为,更没有发生什么事故,自己十分的小心谨慎,苍天也相当的佑护!

我在开了10年的自驾车,也就是在64岁的时候,便停止了开车,正所谓当止则止。驾驶证也成为自己的纪念品了。近几年,家用汽车已经普及到大多数家庭了,关于汽车的话题已经逐渐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是回忆起那个年代的学车和开车的一些事情,还是感到很温馨很惬意的。

这家伙太懒了,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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