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看着那崎岖的小路,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当初上学走过最多的一条路,因为它是通往学校最快的一条路,当然它也是回家最捷径的一条路。这条路跟现在的路比起来,没有一点可比性,唯独的是它也有过一段属于它的岁月。上面的土承载了多少个年少孩子去往求学方向的梦,又承载了多少放羊人的歌声。这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还有点陡峭,只能容忍一个人经过,可就是这么一条小路,我们走过了一年又一年,不分春夏与秋冬。
小路与山浑然一体,一直延绵到坝地,从小路往下看,是一条深浅不一的水沟沟,这条水沟给放羊人提供了不少便利,当然也给我们这群上学孩子带来了些许欢乐。那时候的沟里地下水特别的多,只要在一块泥泞地,上面踩也踩,就会有泉眼出现,在它的四周用土围起来,然后将这个泉眼往大挖也挖,就形成了一个水池,等时间长了,里面的水越来越多,过上一个礼拜,你就会看到这水池里面有了很多小蝌蚪。
放羊的人,每天傍晚回家的时候,就会将羊赶到这个小水池旁,让它们喝个尽兴。而对于上学的我们,则是把这些蝌蚪当作玩物,每次放学我们几个小伙伴都会迫不及待得往家的方向赶,回家的路永远要比离家的路近,其实路的距离是一样的,只是离家与回家是两种不同的心情,上学的路上,我们走得很慢,顺着小路下了坡,然后一直走,走得很小心,害怕一失足就从小路之上掉入到沟里,其实沟和小路的之间并不是很深,只是心里作祟,才会觉得一下子掉下去就玩完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放学回家的时候,同样一条路,我们都是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没有一丝害怕。
通往家的路其实有三条,一条大路,很少走,除非下大雨,才会一起从大路走,而在大雨过后要等几个礼拜才可以继续走小路。因为大雨过后,坝地特别的溺人;还有一条路,也很少走,现在都不记得怎么走了,当时那条路上有植起来的桑树,所以走这条路都是奔着吃桑葚去的,不过似乎早有人捷足先登,我们走到的时候上面只有零星的几粒果子,还都不成熟。
如今小路再也没有了当时的生机,就像沟里再也没有一块泥泞地,供孩子们去踩,也没有孩子去踩了。如今老家的人走得走,去得去,虽然道路变得畅通无阻,就连网络都拉进了家户,可是却没能留住人。看着那平整的土地,上面长满了野草,想想儿时在半洼上往上背土豆的场景,那敢想象会将机器开到田野上的一天。然而这一切都实现了,如同梦幻,就像小时候坐到硷畔的石碾上我指着天上的飞机对爷爷说:“爷爷你看天上有飞机在飞呢?”爷爷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然后看向我手指的方向,然而爷爷什么也没看见,还说我是在幻想。不过现在想想,爷爷当时应该是在逗我,毕竟那时候村里的木头杆子上面有了广播,时不时得也会听到飞机的字眼。但那时候的记忆真得很少,很少在出现脑海了,零散的碎片,无论自己怎么回想,去拼凑,它始终都不是完美的,如果真得有一天会想起,那或许在梦里。
岁月总是这么的神奇,看着路让我陷入回忆,而路过学校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心酸感让人久久无法释怀。想想当时的小学,学校里坐着来自各村的孩子,有穿崭新的衣服,也有穿缝补的衣服,有吃大米的,也有吃小米的,可是同学之间并没有过多的生疏,也没有过多的攀比。老师也能认真对待每个孩子,无论你学得好与坏,都会认真的传授你知识,而不会因为学得不好,就会产生过激的偏见,那时候的师生情是真的很温馨,尤其是七八十年代。反观现在,我们的生活条件好了,可在教育孩子方面,我们的思想却走了下坡路。
而今学校的名字,从当时的小学改成幼儿园,可是依然没有一个孩子光顾,哎!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到过去,只能睹物思情罢了。
至于小时候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我想很难有一个准确的答复,因为不知道,所以索性不去想,当下的生活节奏就已经很糟糕,就例如今天所发生的事,可能到第二天就会变得模糊,不变得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我们都在稀里糊涂中挣扎,又在挣扎中稀里糊涂。看似很清醒,可又有几个真正活得潇洒无虑!穷困的人为了碎银几两四处奔波着,富有的人也同你一样时不时会犯愁,只是犯愁的频率没有我们多而已,到最后你会发现他还是在为钱忙碌着。人啊!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说真白一点,无非就是为了活着。岁月便是最好的见证。
这家伙太懒了,什么也没留下。